我对阿妈爱买大袋猫粮这件事一直有点意见,对用这么大袋子装猫粮的人更有意见。他们把五斤乃至十斤重的猫粮稀里哗啦地倒进能装下不知道多少个我的袋子里,赶时间赶得就像在制毒(住在阿姐电脑屏幕里的警察说过,制毒的人们隔不久就会换基地,因为他们做的是“违法”的事。我感觉违法应该是很坏很坏的事,比我偷吃了室友的零食要坏很多。程度应该相当于我不光偷吃了室友的零食,还咬掉了它的一只耳朵。) 因此每次看到比两个我叠起来还高的袋子上只标了一个可怜兮兮的口味,我就气不打一处来。没有任何一种生物应该遭受这样的待遇,被牛肉味猫粮噎上整个夏天,或泡在海洋鱼味猫粮的惊天咸味儿里过冬。我们为什么不能今天享受阿根廷牛肉风情,明天在挪威生鲜堆里放飞?又或者它们两者可以被加到一起,我们的味蕾可以在一天之内既游牧场又看海。 “你不能因为这个就不吃饭。”我室友的声音听着含糊不清,因为那张嘴里塞满了食物。这时候我们的餐盆里刚添了新粮,仍然是雷打不动的鸡肉味,我感觉我已经吃了半辈子鸡肉猫粮了。光是那股气味就已经让我晕头转向,最后我挣扎着发现只有坐到门口不看它也不闻它,并保持这个姿势一段时间,自己才能在之后的时间里达到一个情绪稳定的状态。 “我们都需要那么几件能让我们不吃饭的事。”我回嘴,郁闷的空气在我的胸腔里撞来撞去。“不然最后你就会英年早逝,死因是胃容量已满,而你他妈的还在吃个不停。” 虽然每回都这么说,但最后我还是会回去大吃特吃那堆我已经吃腻了的东西,但绝不是因为我饿了(我自认为自己还是很抗饿的,我是吃货的前提是面对我爱吃而且没吃腻的东西,最后等同于其实我并不是吃货),真正原因在于我的室友实在太能吃了,明明同样的味道已经吃了一百多天,他看着这些食物却像在看一顿从未享用过的美餐。而他狼吞虎咽的吃相总让我觉得心有不甘:既然他对吃腻的东西都能吃这么香,我为什么不能? 然而事实证明,我确实不能。尤其是在知道世界上有种东西叫“家庭什锦棒棒糖套装”之后。 其实一开始我没搞懂“什锦”到底是个什么东西,甚至一度刚愎自用地将它视为跟“牛肉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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