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个宿命论者,我坚定地相信,这辈子,所有跟你遇见的人,不论谁,都不会是没有缘因的。
是什么缘因让我和刘同彼此遇见,我尚未得出答案。
唯一能确定的是,我们之间,大约应该算是个“孽缘”
吧。
上上上个月的某一个深夜,我正在敷着面膜看八卦杂志。
电话狂响起来。
在深夜给别人打电话的,一般就出于两种情况,要么是出了什么不能隔夜的急事儿,要么就是这个人跟你关系近到可以不在意时间,也可以不用在意你旁边有谁。
电话是同同打来的,响了很久,我用了几分钟时间犹豫要不要接,到那天为止,我们陷于冷战已经有两三个月之久。
在那场空前的冷战之前,我们常常在各种不按常理的深夜时间通电话,且绝对没有什么“不能隔夜的急事儿”
。
听起来很有笑果哈,“冷战”
这种通常只会出现在情侣之间的情况,被我们姐弟使用得出神入化。
电话铃持续,我犹豫到半截儿,还是接了。
同同当时在另一个城市,正跟几个朋友在一起。
他喝了酒,很明显完全没醉,在电话那头用半真半演的调调一口气对我连哭带说了二十分钟。
期间十九分钟他都是在陈述我的诸多“不是之处”
。
刘同是这样一个人,每当他想要很认真地陈述别人的不是时,都像是在发嗲,且腔调一定是他特有的湖南郴州普通话,所有的词儿跟词儿之间都用一些意料之外的小甩腔黏合在一起,大段大段地听依稀都能听出些近似旋律的起伏,让一个只会说普通普通话的人如我完全没办法打断他从中段插话。
而他对我的投诉,很多我都完全不同意。
我就这样气儿始终提到喉咙,随时要发作地听了19分钟。
之后,他忽然逆转,以一个出其不意的小停顿作为快速过度,紧接着再用高出几个分贝同时慢下半个语速的另一段起头,说了以下这句话:“我就是要告诉你,你是我全世界唯一的姐姐。
亲姐姐啊,啊,啊……”
后面的那几个“啊”
,又变回了湖南郴州式近似旋律的小甩腔。
其实,从认识刘同那天起,很多的时候,我都暗自怀疑,这个人,也许,真的是我亲弟弟?
要说明白这事儿,还得补充一下那个冷战的起因。
要说明白冷战,还得再补充一下冷战前的人物背景。
十年以前,忽然有那么一天,有一个当时名字还是“刘童”
的人辗转托朋友找到我给他的小说写序。
那是我人生第一次碰到有人央告我作序,我内心不禁一阵窃喜,决定要矜持一下,所以拖了很久才交稿。
后来那本书出版了,名字是《??》(哪个吖?)
我没买,也没读,心想那不过是一个跟我一样对文字有着一些不知深浅的热爱的小文青吧,本以为萍水相逢就此作罢。
未几,同同几次电话执着约见,彼时我跟多数正常的女人一样,越被捧儿越要拿劲儿,特别需要别人的溺爱来证明自己的存在。
又拖延了一阵之后我们最终见了,见面的时候还有一堆别人,互不相干的那种。
有好多年我都会做这种不着调的事儿,把跟自己交情深浅不一,来源七方八面的朋友没主题地组在一起,二三十人是常有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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